#剧版与书版设定相融合,剧情由我自行发挥,私设如山
要死,唐三还真是个标准的一杯倒!
72.
谢允跟他师父聊完后,本想去厨房打打下手,结果才刚进门,就被嫌他话多的陈师叔赶了出去,最后只好飘飘然地跑回去找被他藏在屋里的唐三了。
他见门口挂着几件洗好正被晾晒的衣服,回屋便问道:“三三,外头衣服是你洗的?你刚才出去了?”
端坐在书桌旁的唐三嗯了一声,目光却依旧不离眼前的书册,神态专注得不禁令谢允好奇他究竟在读些什么,便凑过去瞧了一眼,发现他翻看的竟是自己小时候最爱的那本山海游记,顿时有些意外:“你怎么看起这书了?”
唐三道:“我在柜子里找到几本书,发现就这本边角磨损得最为厉害,想来一定是你最喜欢看的,所以就拿来随手翻了翻。”
就在谢允奇怪唐三为何会翻出他旧物的同时,他又猛然想起了自己那堆藏书里好像还有几本少儿不宜的画册,当即心惊肉跳地朝角落里那个敞开的书柜看去。
不过还好,似乎除了那本游记,其他书卷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谢允这才松了口气,趁着唐三还在埋头翻书,赶紧伸手将那几本被换了封皮的画册塞进了书柜深处。
然而他刚收回手,就听身后唐三忽然问起了一句:“谢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谢允听了这话,顿时头皮一紧,一时想不明白唐三问这话的寓意。
没办法,谁叫他瞒着唐三的事实在有点多了。
随后,谢允突然想起了那几件晾晒在洞外的湿衣服,以为是他跟师父的对话恰好被出门洗衣服的唐三偷听到了,心里立时惴惴不安起来。
“你说什么呢?”谢允心虚地挽了挽嘴角,玩笑道,“我瞒谁都不敢瞒你啊,骗了你,我可是要被绑起来试百毒的。”
“是吗?”唐三闻言,仰头微笑着朝他看了过来,手中突然多了几张画纸,轻轻晃了晃问道,“那这些图画又是什么呢?”
只见数张白纸之上,绘着同一个人像,而画上唐三的穿着全是近来制作的校服。
见谢允沉默不语,唐三便直接挑明了问道:“你是不是之前偷偷回去看过我几次?”
谢允哑然片刻,终于颔首承认了。
毕竟这等暗中窥伺的行径实在有失君子风度,但这事他确实是做了,便没有办法否认了。
但唐三的注意点却和谢允想的完全不一样,只见他微微垂头,若有所思道:“所以说,和我误打误撞来到九州不同,你已经得知如何操控这空间穿梭之法了?”
眼见唐三直接撞破了这个秘密,而且迟早也要送他回去,谢允便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将龙神教授给他的咒术转述了一遍。
唐三听完后,拿出挂在颈上的龙形玉佩,“所以,往后我只需对着这玉佩默念那句咒词,它就能助我在两个世界中来去自如了?”
“没错,”谢允点头道,“不过,若是念咒者受了重伤,或者状态极差,是没法跨越空间的。所以,我想着法子全力帮你恢复痊愈,否则你带着一身内伤,就回不去了。”
唐三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转眼又笑骂一句道:“谢允,你得多不要脸,才会用自己的名字念作咒词啊。不过这样一来,我找你倒是方便了许多。”
他这话一出,谢允蓦地皱起了眉头,不赞同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唐三瞧着他脸色变化,跟着不高兴道:“怎么,就兴你偷看我,还不许我来找你了?还是说,你这么不希望我来,是在这儿有别的相好的了么?”
“事关我的清白,你可莫要胡说!我心里从始至终,可只有唐三你一人啊!”无端被污蔑的谢允立刻出言辨驳道,“我当然希望能和你多见面,在一起的时间里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四个时辰。只是你很快便要参加那个魂师精英大赛了,若不加紧修炼晋升到魂宗级别,怕是连大赛的门槛都跨过不去。”
其实唐三也知谢允所说都尤为在理。
他的学业确实已到了重要关头,自上回升阶至魂尊,时间已过去半年有余,由于初次融合外附魂骨进行得太过仓促,他后续又在大师的指导下花了不少功夫才彻底适应了那两对突然长出的蛛矛,但至今还没在战斗时物尽其用。
而他的玄天功同时也练得不甚理想,卡在瓶颈阶段已有一段时间了,否则按他每日修炼的勤修不辍,之前也不会被那个所谓北斗的家伙压着打了。
想起这些,唐三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他很不喜欢自己眼下毫无精进的状态,若是无法继续变强,那他曾立下的目标与保护身边之人的想法都将只是一句空谈。
在九州都寸步难行,更别说要替谢允寻药了。
少年心若琉璃,眼中便藏不住自己的情绪,谢允见他神色越见肃然,便知刚才的话是被他听进去了,欣慰之余,也有点遗憾。
问这世间,有谁不想坦然大方地率性而为呢,可就算散漫如谢允,也不由被各种为己为人的思虑所绊,难以做到真的为感情不顾一切。
晚膳是由陈师叔一人全全包揽,因而直至月出时分,这才做好了整桌的饭菜。
不过,菜色花样倒是尤为丰富,荤素冷炙菜肴皆有,光看卖相,根本不遑外面酒楼里办的奢华酒席。
谢允才刚坐下,就张口夸道:“好久没尝到师叔做的菜了,我在外面可是想念的紧。”
陈师叔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道:“说的这般好听,也没瞧见你多回来找我们啊!”
“我这不就回来了吗,顺便还捎回了一个路上拐来的美人儿,”谢允莞尔笑道,话刚说完,又转身给一旁举止拘谨的唐三夹了一筷子的菜,哄道,“三三,这海草虽和你是为近亲,风味却极为不同,醋酿过后,更是鲜美无比,你快尝尝看!”
“什么近亲?”唐三挑着眉头,一脸不解地问道。
只见谢允用筷子夹起一根细长的海草,拿到唐三面前,开玩笑道:“你是陆地上的草,这是海里的草,你们可不就是同族近亲嘛?”
听得谢允这句调侃,唐三完全没感觉到什么好笑之处,反而还有点恼火,可碍于有长辈在场,他只能对着谢允怒视一眼,然后埋头嚼了两口海草,意外发现这东西味道确实不错,便彻底放开肚皮吃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吧,” 谢允见唐三吃得甚欢,不由凑近道,“等将来有机会,我再带你上金陵最好的酒楼,九州十分美味,五分都在金陵。尤其是那几例招牌小吃,保准你吃后流连忘返!”
“行啊。”唐三略一颔首,随手剥了个虾子,放入谢允碗中,“食不言,快吃你的吧。”
桌上摆了一大盆清蒸海蟹,可惜螃蟹性寒,本就不宜多食,何况谢允又一身寒毒,更是不能碰这菜。他连海草都没吃几口,只得佐以几碟小菜下口。
唯一能吃的油爆大虾,他却嫌剥壳麻烦不肯碰,唐三见状,便主动替他剥了一整碗虾仁,再淋上拌了醋姜蒜末的酱油,端到他眼前。
这番耐心,连谢允的师父师叔们见了都不由咂舌称奇。
瞧谢允那副一脸受用的小模样,不知道情形的怕是会以为唐三是他找来伺候自己的人呢!
然而,这样的照拂其实也只不过是唐三渐渐养成的习惯罢了,谁让他允哥整天冻手冻脚,“娇弱”得不能自理呢。
用膳到一半,众人忽闻洞口传来一声高喊,话音里满是喜色:“安之是不是回来了?听说还带了个姑娘,快让我瞧瞧生的什么模样?”
话音未落,人已如一条被风卷起的破布飞进洞里,然而这位迟来的师叔一见到谢允身旁的唐三,蓦地愣住了。
“林师叔?”谢允见来人这副反应,面色当即有些不太好看。
其实比起二师叔,他更加担忧他三师叔林夫子看到唐三时的反应,毕竟林夫子身为国子监的讲师,对断袖之事有所成见,那也实属正常。
只是,林夫子突然的愣神不仅仅是因为唐三的性别,似乎还有些别的原因。
不过他转瞬便缓过神来,为自己的突然的失态解释道:“无事,我就是瞧这位后生有些眼熟,不知是不是之前曾听过我讲课啊?”
唐三茫然地摇了摇头,完全没明白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
谢允给晚到的林夫子添了副碗筷,不想这位林师叔竟然直接坐到了唐三的另一边,分外亲切地与他攀谈了起来:“小子,你可曾读过四书五经?”
唐三摇头道:“没有。”
林夫子两条长眉微微皱起,只听他接着问道:“就算诗经史书没读过,那你至少会念三字经和千字文吧?”
“那又是什么?”唐三闻言,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林夫子见状,立刻垮起了脸,似是牙酸般咬牙道:“难不成你还不识字?”
“字我当然识得的。”说着,唐三便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下谢允二字。
林夫子一看,勉强认同道:“字倒是写得不错,不过一看就是安之教的,你这笔势走向与这小子的字迹倒是如出一辙。”
唐三一脸赧然地回以一笑,随后又突然问了句:“那安之又是哪两字呢?”
不知何故,这名字甫一从唐三口里说出,在座四人皆是脸色微变,还是谢允最快反应了过来,只见他勉强扬起了一个微笑,同样用打湿的指尖在唐三的字迹旁写了自己的表字。
“原来是安之若素的安之,”唐三小声叹气道,“诸生皆苦,那位前辈取这名字,是希望你面对万般难处,也能安然处之,一如往常吗?”
一瞬间,屋内落针可闻。
率先打破这份死寂的却是林夫子,只见他拿起一旁酒杯,斟满后摆到唐三面前,翘起一对花白山羊胡,为老不尊地对着唐三劝酒道:“孩子你是叫唐三吧,我看你甚是投我眼缘,不如和我来上一杯?”
未等唐三回应,谢允却先伸手将其拦下,摇头道:“诶,林师叔,唐三喝不了酒的。”
这确是实话。
唐三全然没有遗传到他爸唐昊千杯不醉的酒量,基本就是沾上一点就会头晕目眩,以往就算是为了饮酒暖身,谢允都不敢给他喝一整杯纯酒,非要灌点清水和糖,才能放心让他饮下。
林夫子却不听谢允的话,兀自将酒杯塞进唐三手中,直说道:“有啥喝不了的,你如今的这点酒量还不是我当年一杯杯灌大的。”
谢允听后,难得吃瘪地闭上了嘴,而他旁边两位师父师父却被林夫子这话勾起了某段往事回忆,纷纷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唐三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他原先看同明大师和陈师叔两人俱不像是话多的模样,他还奇怪谢允那嘴碎又不着五六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现在一见到这位林夫子,总算是搞明白了。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舍身陪君子了。”唐三说完,便抬起酒杯,打算一饮而尽。
“诶,等等!这可是烈酒——”谢允正要去夺他手中酒杯,却见唐三已经动作利落地喝了个见底。
起初还没什么事,然而就一眨眼的功夫,唐三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了起来,谢允心中咯噔了一下,随之就见唐三迎面跌进了他怀里。
要死,唐三还真是个标准的一杯倒!
———碎碎念———
最近又开始更百时了。然后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画面。
三三和小影见面后,互相调侃自己的对象,估计总结下来都是一句:我的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允子还算是有点武力值的,能勉强自保,但百里就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一路上被小影各种保护,想那画面真的太美了,笑死。